【DS/钟羽鲸】Artificial respiration / 人工呼吸 （7）
本章开始正式进主线了，终于，终于要进主线了，这次主要是鲸羽和枭羽的场合，含有轻微的帝诗元素（轻微，很轻微），隔了两个月才更这个，感谢还在等我的小可爱们！！！！
前文指路：
【番外篇】主要是钟离的背景故事，钟all向:
前情提要：
达达利亚，你真是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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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点对不起隔壁交通部的女士们，以及不是很合时宜，但是半夜开着跑车合法飙车的感觉太他妈爽了。
凯亚刚从才从在布莱克家门口蹲点的安柏口中，问出了现在布莱克母女所居安全屋的地址，并让对方十分钟后在安全屋门口汇合后，油门又往下踩了点，心情还算不错的在道路上飞驰着。
啊，毕竟凯亚队长方才才被某位正直的主动向警察同志提供交通工具的友好市民——也就是他亲爱的炮友达达利亚，感动了。
这车达达利亚也是喜欢的很，虽然也给自己开过几次，但是那总是在某几次友好的“车上交流”后，达达利亚为了赔罪才给自己开个几分钟，像现在这样，自己独自掌控了对方爱车生死之刻可还是第一次。
要不是真的太不合时宜，毕竟那位布莱克夫人都急哭了，凯亚现在或许已经吹起了口哨，调子还是爱德琳曾经唱过的某只童谣。
所以敬业的凯亚警探决定只在自己脑子里吹口哨，并且在这段旋律在脑子里循环第八次的时候来到了安柏所说的安全屋的楼底。
安柏已经等在楼底了，她正打着电话，脸上左顾右盼的有些焦急，看到自己来了明显松了一口气，凯亚随手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把脑子里那首童谣，以及某位和自己一起唱童谣的红毛小屁孩赶出自己的脑子，下车前在后视镜中瞧了眼，确定自己的脖子上没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痕迹，还轻车熟路的在手边的的储物格里捞了瓶水，才下车向这位后辈快步走去。
“夫人别着急，凯亚队长来了，我们现在就上去找您。”安柏言语里说着些安抚人心的话，但是她的眼皮耷拉着，嘴上有点干，衣服也还是今天下午凯亚见过的那套，不仅皱巴巴的，领口上还有刚粘上的咖啡渍。
和每一个在深夜蹲点的警员被上司突然喊道另一个现场的情况一模一样。
虽然如此，累了一天的小兔子还是努力打起精神，朝自己笑了笑，凯亚拍了拍她的肩膀，抽走了她手里的电话，把手里的水塞进她手里，又指指楼上示意她带自己上去。
“您好，我是凯亚，我已经到了，现在就过去找您……”
安柏小声的说了声谢谢，也没客气，打开水直接灌了半杯，喘了口气，转身上楼带路了。
真像只小兔子。
凯亚心道，脑子充满了无聊的正义感，还会为了和和自己不相干的人挤压自己的时间，警校最喜欢的菜鸡。
“你说我以后去考警校怎么样？”
“醒醒，莱艮芬德大少爷，你还有亿万家产要继承呢。”
“不是还有你和埃泽。”
“……你是认真的？”
“不然呢？”
“你真想知道？”
“嗯。”
“我觉得你就是昨天还没被埃泽骂醒。”
“说的你好像没动手似的。”
“操，我那是看你一个人打不过好不好。”
“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喜欢打架的话不用去当警察，找几个陪练可以天天陪你打。”
“我又不是为了打架，我那是为了救人。”
“……”
“怎么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做什么白日梦呢，是成为提瓦特首富的目标已经无法满足你了吗。”
“……啧，假话呢？”
迪卢克说这话的时候抬着下巴，双手交错抱着胸，还挑着一边眉毛，当然，如果他脸上没有胶布就更好了。
凯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捧读道：
“迪卢克好棒棒哦，世界上怎么会有迪卢克这么善良可爱的小朋友呢。”
“……我懂了，爱德琳说的话是假话，我待会就告诉她。”
“我错了，求你别说。”
“到了。”安柏在一扇门前停下，转头看向身后一直跟着的凯亚队长，这才发现对方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瞧。
凯亚被发现了也没说什么，勾着嘴角，伸手指了指她的领子，便走到房门前，在门上敲了三下。
“夫人，听到三下敲门声了吗？”
“听到了。”
“好，您现在可以来房门前，在猫眼里看到我和那天带你们来的那位警员小姐的话，就可以开门了。”
话音刚落，凯亚面前的门便刷的一下打开了，布莱克夫人站在门口，眼尾还有点泪痕，但是情绪比起开头给自己打电话那会儿，已经平静很多了，但焦急还是显而易见的。
“晚上好，布莱克夫人。”凯亚脸上带着笑意，蓝色的眼眸温柔地瞧着这位女士，仿佛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们会全力帮您找到蒂娜小姐的，您放心，现在，我需要您告诉我一些事情……别着急，慢慢说，我们都在您身边……”
他走过去，扶着这位女士走回了客厅，带她坐回了沙发上，安柏连忙跟上去，打开了录音笔放到茶几上，掏出小本子记录着他们的对话。
布莱克夫人虽然已经平静很多了，但话语间仍没什么逻辑，凯亚耐心的询问着关于蒂娜失踪的问题，最后折腾了三个多小时，他们才从这位夫人嘴里得知了关键信息。
“最后一次见到蒂娜是周二早上七点，蒂娜上学的时候，晚间六点的时候收到了蒂娜的信息，说晚上去同学家玩，就不回来了，第二天直接和同学去学校，但是周三晚上，蒂娜仍旧没有回来，布莱克夫人打电话去那位同学——维多利亚·亚罗询问，对方说今天下课，也就是周三下午五点半后，就没有见过蒂娜了，并不知道蒂娜去哪了，蒂娜平时几乎都准时回家，夜不归宿不和家里说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夫人昨天，也就是周四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蒂娜也没有去学校，找到晚上还是没消息，才打电话给队长您。”
“不错，很清楚。”凯亚没让安柏自己开车回去，而是让安柏上了自己——或者说是达达利亚这辆跑车，然后风驰电掣的往警局开去，“失踪超过了48小时了，可以立案了。”
“诶，但是周三下午到现在……”
“从周二早七开始算，足够了。”十字路口的的绿灯转红，凯亚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情不愿的踩了刹车，虽然现在路上还是空寥寥的，“你待会回去……”
“去查安全屋的监控，确认蒂娜的行动路线。”安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查监控，我最擅长了。”
“噗，虽然这确实是我想交给你的第二个任务。”
“诶，那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先去隔壁买早餐，顺便也给我买杯咖啡，谢谢。”
“……哦。”
于是安柏打着呵欠，拎着两人份的早餐急匆匆回来时，和刚从法尔伽办公室里溜出来的凯亚前辈撞了个正着，并且眼睁睁看着她这位前辈把手里那隐约印着“搜查令”三个字的纸折了两下塞进怀里。
“那，那个……凯亚前辈，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没事没事，这不那个我们尊敬的局长还没上班呢，等他来了之后我会和他汇报的。”凯亚眨巴两下眼睛，显得颇为无辜，“而且，我只是以备不时之需，还不一定用的上呢。”
“……这，这样，那好吧。”还是个刚入职的菜鸟的安柏自然分辨不出老油条队长口中话语的真假，她站在原地，嘴唇抿了抿，到底没说出质疑的话，只把手中的咖啡和三明治塞进凯亚怀里，“您的早餐，我先去查监控了，有发现会立刻向您汇报的。”
说罢，小兔子便顶着已经翘起的呆毛，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咖啡和三明治都还是热乎乎的，凯亚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脑子里有一瞬空白，他有些恍惚，也有可能是通宵一晚导致的睡眠不足，所以只能像尊冰冷的雕像般愣在那里。
最后是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安静的空气，凯亚回过神来，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他从口袋了拿出手机，发现是达达利亚的号码，看了眼左上角的时间，现在才五点，可比平日达达利亚起床的时间早太多。
“这么早起来？”凯亚接通了电话，喝了一口手里暖乎乎的咖啡。
“没起呢，还在床上赖着。”对面传来几声呵欠，还有几声伸懒腰时泄出的呻吟，还有点晨起的沙哑，“怎么样，我的宝贝还好吗？”
“挺好的，一夜没睡，现在靠咖啡续命。”
“……”对面看起来似乎是刚醒来的脑子也不太清醒，愣了下，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那，那我的另一个小宝贝怎么样了？”
“怎么，昨晚哄我的时候说的这么好听，现在就不算数了？”咖啡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莱艮芬德餐桌上的“脏水”，三明治里的培根有些焦了，鸡蛋没多少，蛋黄酱倒是加了一大堆，比起达达利亚的爱心早餐，或者钟离的豪华早点来说，多少有些不够看，但凯亚吃的还挺开心的。
“好哥哥，我下午还要去接小公主呢。”凯亚完全可以想象的出达达利亚是以怎样的神情说出这番话的，海蓝色的眸子里迷迷糊糊的，像是淌着蜜，橘色的头发乱翘，蹭在身上有点痒，明明能把自己怼进墙里不着地，此刻却娇滴滴的撒着娇，也不知道谁才是“小公主”。
凯亚张嘴刚想调笑回去，不知怎么的，耳边响起了那一声声带着哭腔和迷茫的“我喜欢他”。
还有对着钟离的那几声“daddy”。
是不是曾经的某个早晨，那头橘色的头发被平日总是被皮革包裹的手，宠溺的抚摸着，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伸手抱住了那具美丽又强大的躯体，多少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脑袋在对方腰腹蹭了蹭，轻松而愉悦的说着：
“主人。”
“凯亚？”
“放心，没磕没碰，你还不相信我的技术？”三明治没剩多少，被他囫囵塞进了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在警局，你过来拿吧。”
“好嘞，我待会就过去找我的大宝贝——和我的小宝贝。”电话那头传来了脚步声，以及窗户打开的吱呀声，“大宝贝今天走的这么早，还没和我亲亲呢——”
“我怎么记得亲过了？”
“好哥哥，再亲亲我嘛。”
甜言蜜语总是能让人有好心情的，只要不去追究真假，凯亚虽也深谙此道，但也还是没控制住不断上扬的嘴角，他侧过头，对着话筒亲了口，达达利亚也不害羞，一声响亮“mua”从话筒中传出来。
可能一般的情侣都没怎么腻歪。
“成，我先挂了，待会去警局找你，拜。”
“ok。”
耳边传来盲音，达达利亚挂的干脆，凯亚突然想起不知什么时候看过的恋爱毒鸡汤说过，喜欢对方时，总是会不想挂断对方的电话，不想主动切断和对方的联系。
说只有恋爱或许有点狭隘，喜欢也不只局限于爱情中，比如有几次，他和达达利亚出去玩儿的时候看着对方接到了他家弟弟妹妹的电话，这大约是他见过达达利亚最母的时候了，温柔的让凯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明明半个小时前还和自己撩着骚。
是的，至少半个小时起，和自己同克里普斯打电话时三句挂断形成鲜明对比。
凯亚把手机重新塞回兜里，把手上的垃圾扔了，朝着办公室走去。
他偶尔会用这嘲笑达达利亚娘兮兮的，回应他的往往是对方不留余地的冲刺，爽的他头皮发麻。
他们事后瞎聊的时候倒也谈过，他知道达达利亚父母的意外，达达利亚也大概知道迪卢克的事。
“如果是我的弟弟遇到危险的话，我肯定拼死也要救他。”达达利亚是一边亲着自己一边说的，“他叫我一声哥，我就得保护好他。”
他小学毕业后就很少叫迪卢克哥哥了，大多时候直呼其名，和迪卢克斗嘴的时候偶尔才会捧读的喊句“哥哥”或“义兄”，也没少嘲讽的喊迪卢克“大少爷”。
他和迪卢克只差了半岁，比起达达利亚家那种长兄如父的兄弟关系，他和迪卢克，还有埃泽，也就是同龄的玩伴罢了，又没血缘关系，他自然也不清楚达达利亚所说的源自于血脉相同的保护欲是个什么东西。
克里普斯倒是用这种说辞安慰过他，说是美德，却只让他恶心的想吐，迪卢克就是个自私自利的骗子，许下一堆完成不了的诺言，再留下一句扰人心弦的话，然后直接什么都不管的一了百了，将所有要面对的，要背负的东西全部推到了别人身上，如果…
如果再让他面对一次，他一定会痛骂一顿迪卢克不负责任，然后把这好事捞到自己身上，剩下的，就让迪卢克这个所谓兄长去面对吧。
这才是“哥哥”该做的，不是吗。
何况，迪卢克算什么哥哥。
“我喜欢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和达达利亚完全不一样，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坚定，声音是少见的温柔，他之前倒是从来没从迪卢克嘴里听到过这么温柔的话，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轻快与炙热，活像青春校园小说里的男主人公。
而达达利亚呢，带着哭腔与迷茫，还被一位高大俊美的男人抱在怀里安慰，这大概得是半夜播出的R级电影了吧。
很可惜，不管是青春校园文学还是深夜赛车文学，现实留给凯亚的，只有几台放着高糊录像的监视器，以及一个刚出警校的菜鸟。
他和安柏看了一早上的监控，只在周二下午风花中学的校门口看到了蒂娜的身影，至于周三，他和安柏盯得眼睛都要瞎了，也没从里面看到这位小姐。
“看来我们得去找那位维多利亚同学问问看。”凯亚手里捧着达达利亚方才过来提车时带来的奶茶，桌上还有一盒小饼干，只是快被他和安柏干完了。
“哇呜……队长你男朋友的手艺好棒哦。”安柏吃着饼干时这么说道。
“……咳，还不是男朋友。”是前任但还没有分手的炮友来着，但这话肯定不能和小兔子说。
“所以说他在追你？”
“……艹！！”温迪的声音从他身后突然响起，凯亚差点把嘴里的奶茶喷到屏幕上，最后艰难的呛着咽下去了。
“放心放心，我会保密的，诶嘿🎶”
谁他妈信。
凯亚当着温迪的面翻了一个白眼，拉着安柏起身，“你来了就帮我们查下这附近的监控，我们先去学校问问情况。”
“好好好，知道了。”温迪倒也没在意，好脾气的坐下了，手指在键盘上捣鼓了起来，“有发现我会通知你哒。”
“谢了。”
“回见。”
凯亚带着安柏走后，温迪像只土拨鼠似的到处看看，才做贼似的调出了警局的监控，在七点半左右看到一位身着灰色的休闲西装，橘色短发蓝色眼眸的男子，手里拎着两杯奶茶和一袋子甜点，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了警局大门，轻车熟路的和门卫打了招呼，然后就径直走到了办公室，把东西放到了凯亚和安柏面前。
什么嘛，原来是达达利亚这小子，凯亚的赛车搭档，亏他以为是某个煞神，他昨天看到是那位把凯亚送回来的时，还以为那位终于老树开花了。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不忘用手机拍下了两人在办公室交谈甚欢的场面。
凯亚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递给达达利亚，达达利亚接过钥匙，然后突然凑到凯亚面前在人嘴角亲了口，看的旁边方才才塞了块饼干进嘴里的安柏目瞪口呆。
温迪吹了声口哨，当然，他也没忘记把这一幕拍下来。
然后，把这两张图片七拐八扭的，绕了好几个服务器，发到了某个五年前就再也没回过他消息的家伙手里。
附赠一句“摩拉克斯，我有一首《草原》想要唱给你听。”
虽然知道某人大概不会理他这种无聊的信息，但是能噎一噎某人，他还是非常有兴致———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巴巴托斯，干点正事吧。”
温迪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手指往上滑动两下，确认一下和这人的前几条信息都是在交流某个恐怖组织情报的，然后再看了看自己发的这两张照片。
没错，这应该是那个煞神摩拉克斯，我没发错人。
然后，他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摩拉克斯死了，我是钟离。”
啧。
“真死了？”
“等着你的《草原》，温迪部长。”
卧槽，这是威胁吧，这一定是威胁吧！！！！！
“你这么和我说话，就不怕我扭头就告诉凯亚你的身份？”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古玩店老板。”
“……”
“等着你的《草原》，巴巴托斯，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卧槽。”
这他妈是那个煞神摩拉克斯？？？是他认识的摩拉克斯？？他的这位退休的老搭档不是被哪个不要命的家伙的顶替了吧？？？？
虽然这位嘴上骂骂咧咧的，但是某个正在擦拭着瓷盘子的家伙仍在不久后收到了一段音频，他点开音频，一段轻声的哼唱便从手机中流淌出来。
只不过并不是他所说的《草原》的调子。
他唱的是一段璃月的小调，唱的轻快温柔，原曲中带着的哀伤与悲痛少了许多。
“是送给你朋友的。”他在最后这么说道，“很抱歉，我们当时没有去送他。”
“以及，你真人可比照片上帅多了，嘻嘻，想追我们小凯亚的话可要加油哦！”
钟离叹了口气，他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犹豫了会儿，最后到底只打了两个字。
“谢谢。”
然后，熟练的把某人发给自己的两张图片保存了下来。
显然，在某位不知道的时候，另一位已然发生了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甚至于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如果让那位自己说，他大概会说没什么变化，只是鞭子抽的人，抽的目的不一样罢了。
但多少还是有些变化的，至少以前他的手机里，是不会出现类似于《幼崽实录》这种相册的，到底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这位钟姓人士。
tbc
